品了个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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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٩(ˊωˋ*)و✧

夜雨触花你与茶 (完结篇 下)

古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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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成四年六月初一,初夏,临牟王家送来几车夏冰,随车而来的还有一位朱姓的表小姐,正是前头这位朱小姐的亲妹。朱小姐刚进王家门,五福堂的大丫头青英就来引了朱小姐去早就收拾好的西侧房住下,等到王嘉尔回府被请去五福堂用晚膳的时候,这位朱姓表妹已经笑盈盈的站在王夫人身后侍奉了。王嘉尔食不知味,段宜琳也难得的守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乖乖的吃着饭。

 

“嘉尔,这是你三姑姑家的云荞表妹,听说我身体不适,就从临牟来看看我,是个有孝心的好孩子。听云荞说她平日里也好读书,你有空便指点指点她,表兄妹之间多亲近亲近些。”王夫人指了指一直站在身后红着脸的朱云荞,“云荞,这是你嘉尔表哥,初次来岚城,让你表哥下次休沐日带你出去转转。”

 

“娘……”王嘉尔放下筷子想说些什么。

 

“那云荞就多谢表哥关照了。”朱云荞向前一步冲着王嘉尔施了一礼,脸越发的红了起来。

 

王夫人拍了拍朱云荞的手,目带严厉的盯着王嘉尔。王嘉尔看着难得有了怒气的娘亲,只能低下头放了筷子,一种无力感笼上心头。

 

段宜恩初见朱云荞正是在停雪亭。

 

六月中旬的天气,傍晚暑气刚散,朱云荞手持小扇一边扇风一边等着或许会路过的王嘉尔。连着几日守到华灯初上都未等到人,朱云荞也渐渐地有些心浮气躁。这位王表哥,看起来一团和气,嘴角总是挂着笑,举止也颇为有礼,有礼到自己轻易无法接近。变着法子找了几个理由,却被无声无息的推拒了,再这样下去,自己怕是要无功而返了,临牟虽好,却比不上岚城半分。想到这儿,朱云荞扇扇子的手都用力了几分。

 

功夫不负有心人,此刻正朝停雪亭走来的不是王嘉尔又是谁,朱云荞兴奋的站起来,仔细的理了理妆容,挂上甜甜的笑容就要走上前去,前面穿着月白色长衫的是王嘉尔不错,身后跟着的黛绿色长服的怕就是夫人嘴里的段宜恩了。

 

朱云荞缓缓的沿着台阶往下走,踏下最后一阶台阶的时候,王嘉尔和段宜恩也正好走到停雪亭门口。

 

朱云荞优雅的福身行礼,“嘉尔表哥,宜恩表弟。”

 

段宜恩不是第一次知道朱云荞的名字,看见她就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是忍不住抿紧了嘴。

 

“这不是什么表弟,就叫宜恩就行了。”王嘉尔轻轻把手折在身后,“暑意未消,朱小姐还是不要在这儿久呆了。”

 

朱云荞想了许多说辞,却被王嘉尔堵得说不上话,半晌才低低的说,“舅母叫云荞多亲近些表哥,云荞听说表哥经常在书房夜读,怕表哥肚饿,才让下人准备了甜汤送去,不知道合不合表哥的口味。”

 

“我夜读并不饮食,朱小姐不用费心了。”王嘉尔并不想让朱云荞难堪,“连翘,送你们小姐回去吧。”

 

等朱云荞满心不甘的离开停雪亭,王嘉尔也没了赏景的心情。

 

朱云荞并没什么不好,既知诗书,也通世故,甚至相貌也是明艳动人。换做以前,王嘉尔或许已经随了母亲的心意,与这位大方爽朗的表妹多加亲近,与临牟王家亲上加亲,但是一想到月余前自己听到段宜恩高热时心慌意乱的样子,以及百花溪前树荫下让自己心跳失控的一个拥抱,就觉得娇俏可人的朱云荞缺了些什么。

 

站在身旁的段宜恩也是沉着张脸思绪纷繁,朱云荞的到来,就是王夫人的态度,王嘉尔至纯至孝,自己这份无人可说的感情也不知何去何从。看着正在沉思的王嘉尔,段宜恩黯然离去。

 

王嘉尔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身边早已没人。

 

 

 

一场夜雨来得又快又急,本来就没睡沉的王嘉尔被雨声惊醒,迷迷糊糊的睁眼却看见窗前坐着一个人,吓得他仅剩的三分睡意也烟消云散。

 

“谁?”

 

回答他的是一个略带凉意的拥抱,王嘉尔嗅到了若有似无的酒味。借着月光,王嘉尔终于看清现在正抱着自己头靠在自己肩膀上的“登徒浪子”正是此刻应该在听风阁的段宜恩。

 

“宜恩?”王嘉尔凑近了看他,然后便闻到了真真切切的酒味,梨花酿的味道。

 

王嘉尔皱了皱眉,心里虽有些生气手上却不敢重了,轻轻的把怀里的人捞出来放在床上,又伸手将段宜恩的鞋袜脱了,把人裹在薄毯里。“书没读几本,倒是学着文人借酒消愁。”王嘉尔伸手点了点段宜恩的鼻子,没好气的教训他。

 

愁,段宜恩愁什么王嘉尔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王嘉尔搂着段宜恩,伴着雨声醒了一夜。

 

次日段宜恩伴着轻微的头痛醒来,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了墨韵堂,摸了摸身边已经凉了的被褥,段宜恩默默的爬下床换好衣服。墨韵堂的小厮们并未多言,只是端上了温热的早膳,都是段宜恩喜欢吃的。

 

段宜恩加了个虾饺塞进嘴里,觉得自己就要溺毙在王嘉尔的温柔里,做不着边际的梦。

 

王嘉尔从翰林院回到墨韵堂,就看见萎靡的段宜恩正斜倚在长廊上闭着眼睛,王嘉尔放缓了步子走到他身边,刚低头就对上了段宜恩睁开的眼睛。王嘉尔微直起身,轻轻把手盖在段宜恩的额头上,“头疼吗?我早上让七月给你留的醒酒茶有没有喝?”

 

段宜恩不说话,只是睁着眼睛盯着眼前穿着石青色衣衫的人。

 

“以后不许饮酒了,你才多大。”王嘉尔抬起手轻轻敲在段宜恩的额头上,“外面热,进屋去吧。”

 

“我十四了,是平常人家里可以议亲的年纪了。”段宜恩不服气的回应。

 

王嘉尔不禁笑了起来,“身上半分功名也无,谁要嫁给你这个穷小子。”说完就要走,却被段宜恩扯住了袖子。

 

“有功名就能娶自己的心上人了吗?”段宜恩小心翼翼的问。

 

王嘉尔摸摸下巴装作在思考的样子,“恐怕要到副都统才行呢。”

 

王嘉尔万万没想到,以为太平盛世武官难升的自己随便说出的一句玩笑话,会在几年后一语成箴。

 

 

 

谦成七年,东郊暴乱。

 

林在范奉旨领兵平乱,点兵之际特地点了自己的小徒弟,此刻还是个小副校的段宜恩。王嘉尔初闻段宜恩要上战场的时候还没有实感,直到段宜恩熟门熟路的半夜翻墙来找王嘉尔道别,握着王嘉尔的手絮絮叨叨的说前几年好不容易把朱姓表妹送走这次不许再多什么徐姓李姓东姓西姓的表妹上门了。

 

三年前王夫人怒极,罚王嘉尔跪祠堂。王嘉尔每日下值就去祠堂跪着,一直跪到快到上朝时间才起来,用了口早膳就去翰林院当值,将将跪了三天,王夫人就心软了,指着王嘉尔的鼻子骂了几句孽障就把自己拘在了五福堂中不再理事。

 

每日都陪王嘉尔一起跪的段宜恩赶紧扶起摇摇欲坠的王嘉尔,两个人一瘸一拐的互相搀扶着回墨韵堂给彼此上药。段宜恩听话的参加武举春闱,一举拿下武状元,谦帝考虑他年纪小,只给了从七品的游牧副校慢慢历练。虽是小官,却也是正经职位了,段宜恩不再无所事事的在听风阁打盹,甚至回府的时间比王嘉尔还要晚。

 

不变的是跟军营里的人拼了酒,喝的晕乎乎的段宜恩就会熟门熟路的翻窗爬到王嘉尔的床上,然后一歪头进入香甜的梦乡。被吵醒的王嘉尔只能好脾气的把人摆正,脱鞋脱袜塞进被子里然后打来热水给段宜恩擦试一下,一通忙完,在小心翼翼的缩回被子里,轻轻的把头靠在段宜恩的身边,感叹一下小少年又长壮实了。

 

如今已经十七岁的段宜恩穿着一身玄色的衣服坐在王嘉尔对面,捧着茶杯听着王嘉尔絮絮叨叨的嘱咐自己什么刀剑无眼自己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年轻莽撞功勋什么的不重要。段宜恩看着眼前张张合合的小嘴,心一动,结果身体行动更快。

 

正心烦意乱的王嘉尔被段宜恩的一个吻打断了思路,又羞又怒,完全不记得自己曾趁着段宜恩睡着了偷亲他的鼻梁和眉眼,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半推半赶把段宜恩推出了房门。刚关上房门,就开始担心段宜恩粗心大意的会不会整理行李,刚关上门就又把门打开了,看着门前正无奈的摸着鼻子的段宜恩,手就自然而然的牵了上去,“走,去听风阁,我看看你的行李收拾得怎么样了。”

 

林在范因为点了段宜恩一起出征,在王嘉尔那边受了好几个月的气,连个正眼都得不到。林在范觉得很冤,出征仪式上还在跟段宜恩抱怨,“王嘉尔找我给你当武师父的时候可不是这个嘴脸,要不是你私下跟我说你要挣了功名才能娶媳妇,我也不会点你啊。怎么回事啊,你要娶的媳妇儿,嘉尔不喜欢?”

 

骑在马上穿着盔甲的段宜恩,从脸一直红到脖子根。

 

出征大军正式启程的时候,段宜恩还偷偷回头望了眼城门上乌压压的人群,试图在里面找到自己熟悉的面孔。城门上的王嘉尔却因为太熟悉段宜恩骑着的黑马烈风而一眼望到了段宜恩的身影,看着段宜恩偷偷回头寻觅的样子,王嘉尔偷偷红了眼眶。

 

东郊异兽横行,密林深处突然出现了能驯服猛兽的能人,在东郊密林里四处躲避度日的人们都向其投靠,渐渐成势。

 

林在范熟悉兵法,善洞人心,无奈不占天时与地利,苦攻了两年有余才将东郊之乱平复,班师回朝之日谦帝亲迎。

 

大殿之上,林在范领着段宜恩跪在殿下受赏,谦帝直言要为年轻有为的小将指婚,段宜恩站起身来上前两步又跪下,直言道已有心上人。

 

谦帝不解,坐于谦帝身边的王容华侧身朝谦帝耳语几句,谦帝大笑,“寡人就乱点一下鸳鸯谱吧。”

 

跪在殿下的林在范听到谦帝指婚的人选之后,才知道自己出征前受的几个月的闲气缘由何处。

 

封赏仪式一结束,段宜恩就纵马回府,在停雪亭才找到一身月色常服正在饮茶的王嘉尔。

 

“嘉尔,你曾说过,若我将来娶亲,一定要问问他愿不愿意,也曾说过恐怕要副都统才能娶我的心上人,如今我是陛下亲封的副都统了,还有一句想要问问你,你可愿与我成亲?”

 

“那你可愿珍我重我爱护我。”

 

 

 

 

——END

第一次写古风,有很多遗憾。

衣饰、职位、官员日常都没能写的很丰富。

BE的脑洞被点梗的小仙女拒绝,最后写成了HE。

所以BE的脑洞以后有空会写个一发完出来。

以上

如果有什么意见或建议可以私信或者评论

如果喜欢话可以给我一个小心心嘛

Thanks♪(・ω・)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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