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了个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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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٩(ˊωˋ*)و✧

夜雨触花你与茶 (中)

古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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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祖上本是临牟的富商,枝繁叶茂,王老太爷目光长远,一手算盘一手棒槌的教着自己的两个儿子读书,一直读到王嘉尔的爹这里,终于出了个举人老爷,乐的王老太爷在临牟摆了三天的流水席。


王嘉尔的爹二十岁中举,二十三岁过了会试来到岚城参加殿试,取了第五名,录了翰林院修编一职,娶了杏林世家的周氏女。远在临牟的王老太爷马上差人送来了银票,托京中的熟人给自己的大儿子置了宅子,让他们住下。王家的宅子在岚城的西北角,闹市中取一隅幽静,王老爷很满意。


“宜恩,嘉晗月前大病了一场,到如今也未好全,我娘暂时把她拘在留春馆里,等她好全了,再来与你相见。”王嘉尔带着段宜恩往内院走,“我记得你以前来府上玩的时候,很喜欢在停雪庭喂鱼,就让人把停雪庭旁边的听风阁给你收拾出来了,你可喜欢?”


“阿琳呢?”段宜恩惦记着被王夫人抱走的妹妹,右手却紧紧地攥着王嘉尔的袖口不肯撒手。


“阿琳还小,先随我娘在五福堂住一段时间,等开了蒙,就挪到前院来与你一同读书,可好?”看见段宜恩听见读书儿子就苦着脸的小模样,王嘉尔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宜恩,我时常听你哥说你虽不爱读书,但是练武倒是颇有几分天赋,我过几日遣人去打听打听,为你寻个师傅回来教你骑马射箭可好?”


段宜恩猛点头,露出了甜甜的笑容,一口白牙更衬得脸黑乎乎的。


把人领到了听风阁,王嘉尔就让守在屋里的两个小厮去准备热水,给段宜恩沐浴用。


眼瞧着王嘉尔要走,段宜恩心里有点不舍,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王嘉尔看着他这幅委委屈屈的样子,只能伸手拍拍他的头,“我就住在隔壁的墨韵堂,你收拾好了若是觉得无聊,便来寻我,可好?”


段宜恩这才舒展了皱着的眉头,由身边的小厮带着去听风阁的內间换衣服洗漱。


段宜恩舒舒服服的躺在装满了热水的浴桶中,王嘉尔略带沙哑的声音还在不断地传进来。


“二少爷不肯吃饭,就来禀我,有什么不爱吃的也一起记着。”


“二少爷年纪小,好动,不用拘着他学府里的规矩,只一点,不许他去听风阁的二楼玩,等我过几日遣人来把栏杆加固了再说。”


“晚上睡觉不许睡死了,二少爷刚来,半夜醒了许是不好意思差遣你们,你们自己警醒着点。”


王嘉尔还在外面事无巨细的嘱咐着下人,里面许久没睡过好觉的段宜恩已经在浴桶里睡了过去。等王嘉尔把事情全嘱咐完,才发现內间许久都没穿来声响了,便抬手唤来小厮,“二少爷可能睡着了,悄悄儿的进去叫醒他,不许惊着他了,洗完了就让他去床上休息,去厨房领了菜温着,什么时候他喊饿了,就什么时候去找人拿。”


说罢,王嘉尔也觉得自己有点婆婆妈妈了,理了理袖子,走出了听风阁的门。


泡了个舒服的澡,段宜恩迷迷瞪瞪的换好寝衣就被小厮搀着去床铺上小憩。


等段宜恩悠然转醒的时候,已是申时左右了。一睁眼就看见王嘉尔正坐在自己床边,段宜恩的小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王嘉尔伸手摸了摸段宜恩的额头,见他体温正常才稍稍放心,“宜恩,先起来用些饭菜吧,再睡就走了困了。”


段宜恩乖乖坐起,拿着王嘉尔吩咐人准备的墨青色锦袍就自己穿了起来。


王嘉尔点了点头,“夏天晒黑了许多,果然是深色更衬一些。”


段宜恩穿好之后,又自己整理整理,拍拍肚子说饿了。


不用王嘉尔开口,听风阁的小厮早就把温热的饭菜摆在了外厅。段宜恩欢呼一声,噔噔噔跑过去,刚坐下,右手已经拿着筷子在夹菜了。


王嘉尔也在桌边坐下,“先填填肚,晚上要去五福堂用饭,我娘传话过来说阿琳一直念叨你。”


段宜恩手里不停,嘴也没闲着,“我可能吃啦,吃饱了还能再吃点的那种。”


王嘉尔被逗笑了,等段宜恩吃了饭,就领着他去墨韵堂晃悠了一圈。卯时一刻,王嘉尔准时领着段宜恩去了五福堂给王夫人请安。


刚进门,段宜琳就从椅子上爬下来扑到段宜恩的怀里,“二哥哥,阿琳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段宜恩抱着段宜恩给王夫人跪着请安,王夫人让人扶段宜恩起来,然后拍了拍身边的坐垫,段宜琳就扭着身子要从段宜恩的怀里下来要去王夫人身边坐。


段宜恩还没来得及享受兄妹重逢的温暖,就被鬼灵精的段宜琳抛弃了。


坐在对面喝茶看戏的王嘉尔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谦成三年,谦帝三年守孝满,着礼部准备了仪制,取朝官之女充盈后宫。


王氏女王嘉晗赫然在列。


圣旨传到王家的时候,段宜恩正在听风阁门口耍长枪,立马扔了枪就往前厅跑去。等段宜恩跑到前厅的时候,地上已经乌压压的跪了一地的人,王嘉尔正跪在最前面,低着头接过圣旨。王夫人跪在他右侧,正从袖子里掏出荷包塞给来宣旨的小太监。鲜少出现在人前的王嘉晗正跪在另一侧的蒲团上,面上无喜无悲,仿佛刚刚被宣判了命运的人不是自己而是旁人。


等到宣旨的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远,段宜恩才从后面的花厅绕到前面来,此刻的王嘉尔正坐在椅子上,面色惨白的看着地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王夫人坐在主座,侧头正跟王嘉晗说些什么。


王嘉尔气的拎起手边的茶杯就摔在了地上,“一辈子丁忧在家怎么了,嘉晗才十五岁,谦帝刚登位……”


话还没说完,就被王夫人喝止,“王嘉尔!”


王嘉尔这才想起自己刚刚差点犯下妄议君上的大罪,额上立马冒起了虚汗,但是心里却又是不舍又是不服,还有深深地羞愧,越想越气,竟站起身来就冲了出去。


段宜恩冲王夫人行了个礼,就追了上去。


一向温和的王嘉尔此刻却像一头发狂的小兽,径直冲进了墨韵堂东北角的书房里,反手把门关上,不一会里面便传来了瓷器碎裂的声音。


段宜恩抱着手臂守在门口,轻声开口让墨韵堂的小厮都退到一边去。等到里面不在传出砸东西的声音,段宜恩才悄悄推了门进去。


一室狼藉。


王嘉尔瘫坐在角落里,用手捂着眼睛,滚烫的泪水正争先恐后的从指缝中滚落。


段宜恩只是静静的蹲在王嘉尔身边,不发一言。







谦成四年三月初三,四抬花轿停在岚城里四户人家的门口。


王嘉尔站在王府的门口,等着自己的妹妹被喜娘背出来,眼眶憋得通红。


册封典礼前半月,依制会有禁军前来把守留春馆。前夜,许久没踏出留春馆的王嘉晗领着竹沥敲开了墨韵堂的门。


兄妹俩不能再像像小时候一样去内室同榻玩耍,只能在前厅坐着。


王嘉晗用手撑着头,微微侧目,“哥哥,我生为王氏女,理应如此,你不要太介怀了。我听七月说,前几日就已经有让你复职的旨意了,待我出嫁后,你便去吧。”


王嘉尔只是盯着面前的茶杯不说话,略微颤抖的手却出卖了自己的情绪。


不过片刻,竹沥已经在门口轻声催促了。


王嘉晗起身,“哥哥,若你遇到意中人,定要娶回家来。”


一阵鞭炮声打断了王嘉尔的回忆,放眼望去,十里红妆,全是刺目的血红。王嘉尔闭上眼晃了晃头,身后已经有人靠了上来给他支撑。王嘉尔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越长越高话越来越少的段宜恩。


王嘉晗出嫁的第二日,王嘉尔就依约穿上了官服准备去翰林院报道。刚打开内室的门,就看见已是少年模样的段宜恩正在院子里练早功。


王嘉尔难得露出了笑脸,“听林大哥说你骑射很有天赋,再沉淀沉淀就可以去参加武举春闱了。”


段宜恩只是拿着汗巾擦汗,不说话。


王嘉尔这三年已经逐渐习惯段宜恩的少言,“春闱过了,就要有人上门跟我娘打听是谁家俊俏的少年郎,到时候宜恩你的八字庚帖怕是要引得岚城纸贵了。”


这几年不再胡乱晒太阳的段宜恩已经不再是前几年的小麦肤色,陡然出现在白肤上的红晕引得王嘉尔哈哈大笑。


段宜恩被笑的羞窘,“你都不成亲,还来取笑我。”


王嘉尔陡然想起自己刚考取殿试第五名,补了翰林院检讨一职。王夫人和临牟的长辈们商议了之后,选中了朱姓的表妹,谁知这位人言温婉和顺的表妹,在下定的当晚为了拒婚投了湖。


王嘉尔抬手拍拍段宜恩,“若你将来娶亲,一定要先问问她愿不愿意,娶亲之后,一定要珍她重她爱护她。”


看着段宜恩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王嘉尔笑着出了门。








——TBC


感觉又有往长篇写的趋势了,我会控制住的。

一定是上中下完结。

这里是品品,也可以叫我六口。

谢谢大家。ღ( ´・ᴗ・` )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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