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了个品

喜欢是放肆
但爱是克制
没写文是因为写不出来
我就是那个badwoman
✧٩(ˊωˋ*)و✧

此间少年(古风 一发完)

古风

HE



王老爷把段宜恩带回王家的时候,王嘉尔正在书房里摇头晃脑的背着书,看见爹爹牵了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小男孩过来,王嘉尔忙把手上的书扔下扑到王大人的怀里要抱。

 

王大人把往自己身上黏的王嘉尔按住,指了指自己右手牵着的小男孩,对着王嘉尔说,“这是你宜恩弟弟,比你小了两岁,以后你要照顾好弟弟,知道了吗?”

 

王嘉尔把脸埋在王大人的衣襟前,偷偷的看了一眼那个眉清目秀的小男孩,又马上把脸埋了回去,只伸出一只白嫩的小手,闷闷的声音传到段宜恩的耳朵里,“我叫王嘉尔,你可以叫我嘉尔哥哥。”

 

段宜恩也伸出了自己的小手轻轻握了上去,“嘉尔哥哥,我叫段宜恩。”

 

 

谦成四年春。

 

王嘉尔如今已是个十五岁的少年郎,生的唇红齿白美如冠玉,平日里不喜四书五经,只爱捡些山川游记类的闲书看,还信誓旦旦的跟段宜恩说自己将来要行万里路,亲眼见见这些书上写的山川河流奇观妙景。段宜恩看着王嘉尔如粉白面团一般的模样和弱不禁风的身量,心里是担心的,面上是支持的,经常在王嘉尔计划游历路线的时候补上一句,“我与你一道去。”

 

这日王嘉尔看闲书被王大人发现了,不仅书被收了,还被罚跪在祠堂反省。跪了不到一个时辰,王嘉尔又累又怕,不禁有点想哭。突然紧锁的窗户口传来了声响,王嘉尔吓得缩成一团。心里实在不放心,所以翻窗来看望王嘉尔的段宜恩就看到了这样一幅场景,王嘉尔蜷缩在一个角落里,眼里满是惊惶和委屈,直到看见自己,才放松下紧锁的肩膀。

 

“宜恩……”

 

段宜恩回身把窗户关好,然后走到王嘉尔身边,拉他去蒲团上跪好,“等下王伯伯会派人来看的,你不好好跪着他会更生气的。”

 

王嘉尔委委屈屈的跪好,对着段宜恩发起了小脾气,“你来做什么。”全然忘记了自己看见段宜恩时的欣喜。

 

段宜恩不是第一次进王家祠堂,看着左侧角落里自己父亲的牌位,段宜恩认真的磕了个头,“我来看看我爹爹。”

 

王嘉尔见段宜恩像是生了气,害怕他走,又留自己一个人跪着在寂静的祠堂里,只能微微靠过去,伸手牵段宜恩的手,“对不起嘛,我知道你是来陪我的。”

 

王夫人扶着青英的手来祠堂看王嘉尔的时候,就看见两个少年手牵着手跪在祠堂里,王嘉尔正噘着嘴嘟囔着什么,段宜恩好脾气的低着头听。王夫人在门边看了许久,最后也没进去,扶着青英的手又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段宜恩刚来王家的时候才六七岁,王大人考了考段宜恩的功课,发现不仅书没背几本,字写得也歪七扭八,就把段宜恩也扔到了书房跟着王嘉尔一起学功课。无奈段宜恩实在对书本不感兴趣,一篇文章背了好几天还是背的磕磕绊绊的,王大人只能放弃让段宜恩从文的想法,请了个武师父给段宜恩,希望段宜恩能像自己的爹爹一样走武官之路,这一学就是四年。

 

段宜恩乐得从书本中解放,只是跟王嘉尔一起练字的习惯还是好好的保留了下来。

 

谦成九年,王嘉尔二十岁,段宜恩十八岁。

 

这日,王嘉尔正在书房看着手里的《云海志》,听见有人推门进来忙把书往身后藏,等到看清来人是段宜恩,王嘉尔才松了口气,把书又拿出来翻到自己刚刚看的部分,“你怎么来了,早课结束了么?”

 

段宜恩点点头,发现王嘉尔已经沉浸在书中,并看不见自己的动作,便又开了口,“恩,今天林大哥说家里有事没有来,我练完早课就过来了。”

 

王嘉尔抬手拿起桌上的茶杯递过去,“渴吗,喝口茶,坐一下再开始练字吧。”

 

“不急,等你看完再练也行。”段宜恩接过茶杯自己找了个座儿坐下来,知道王嘉尔一旦看书就不愿撒手,不看到尽兴便会一直记挂着。

 

“好。”王嘉尔不多言语,津津有味继续看着手上的《云海志》。

 

坐在王嘉尔对面榻上的段宜恩并没有闲着,仔细的用目光打量着眼前人的侧脸。乌黑的眉毛下,是一双神采飞扬的大眼,眼睛下是拥有挺翘弧度的鼻子,鼻子下面是红润的嘴唇,段宜恩的视线越看越下,从王嘉尔的脖子,一直看到穿着鞋翘着二郎腿的脚。

 

段宜恩十六岁的时候考取了武状元,谦帝见他是段氏之后,大加褒扬,当场就封了个七品校尉让他在军营里多加历练。那几日王家处处张灯结彩,全家人都喜气洋洋的,唯独王嘉尔一脸不服气的霸占着段宜恩的床,手上还拿着一个刚吃了一半的奶油卷,点了点站在一边的段宜恩说道,“哼,以后你改名叫王宜恩算了,你看爹爹和娘亲多高兴。”说完就把奶油卷塞进嘴里,继续嘟嘟囔囔。

 

段宜恩从怀里拿出一本书,在王嘉尔面前晃了晃,“你前几日找的书,我给你找来了。”

 

王嘉尔忙从床上翻身坐起,夺过书就往怀里揣,一边还小心翼翼的往房门口瞧,一副生怕别人看见了的小模样。

 

段宜恩不禁笑了,“一本游记,倒像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书似的。”

 

王嘉尔拍拍自己怀里的书,开始唉声叹气,“春闱考了两次,连个举人都没考上,我看爹爹马上就要把我扔进书院里了,宜恩,你不知道书院里的老夫子有多么的死板,文章每句几字句尾是何都有规矩,这也不许写,那也大逆不道,每次考试一看见题目我就脑子空空。”

 

段宜恩不会安慰人,只能去桌边把剩下的半碟奶油卷给王嘉尔拿过来,王嘉尔说累了就拿一个奶油卷慢慢的吃着,吃完了又开始抱怨自己的爹爹平时看见自己写的诗词就生气,说自己胸无大志,可是自己明明就没什么治国平天下的大志向,满脑子只有诗酒养疏庸呀。

 

“宜恩?你在想什么呢?”不知道王嘉尔什么时候已经把书看完了,正站在自己面前拿着手在自己眼前晃,段宜恩回神,记忆里那个坐在床上嘟嘟囔囔的王嘉尔和眼前的这个有了几分沉稳的王嘉尔重合起来。

 

段宜恩摸了摸鼻子,“你看完了?那一起练字吧。”

 

王嘉尔也不追问,两人一起走到案前,一左一右铺着纸开始练字,练够半个时辰,王嘉尔额上已经起了薄薄的汗,段宜恩搁下笔去给王嘉尔倒水,回头看见王嘉尔正端详着两个人的字。

 

“宜恩,你这字写的越发的有力了,以前我们的字有七分相似呢,现在只剩五分了。”王嘉尔接过段宜恩递过来的茶,顺手就在段宜恩的胳膊上捏了捏,“你又变壮了,比我也高了许多了。”

 

段宜恩看着王嘉尔搭在自己手臂上素白的手,鬼使神差的把手附了上去。

 

“……”

 

等段宜恩反应过来,红晕已经悄悄地爬上了王嘉尔的耳朵尖尖。本想放下来的手又重新握紧了,段宜恩清了清嗓子,“嘉尔,今天休沐日,要出去走走吗?”

 

看见王嘉尔点了点头,段宜恩心情大好。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段宜恩绝对不会选择带王嘉尔出去玩,而是会选择在家呆一整天,或者更疯狂一些,就这样带着王嘉尔去他想去的山川河流。

 

谦成九年春,谦帝微服私访,遇到了一身月白长衫的王嘉尔正笑着朝段宜恩讨糖吃。

 

次日,宣旨的太监就来到了王家,段宜恩还在军营,王嘉尔却被一辆马车接进了岚城的皇宫里。

 

王嘉尔第一次见到中瑾的天之骄子,岚城的主人,谦帝金有谦。

 

坊间传说中,无一例外的把谦帝描述成一个手刃亲兄暴虐成性之人,王嘉尔跪在阶下心里十分害怕。另一边的谦帝则是站在案前画着一幅岁寒三友,目光并未停留在阶下之人身上。

 

最后一笔画完,金有谦扔了笔,身边的小太监马上适时的端来一杯茶,金有谦端着茶杯,细细的打量着跪在阶下的王嘉尔。

 

“你叫王嘉尔?”金有谦慢慢走下台阶,靠近王嘉尔,看见王嘉尔瑟缩了一下,金有谦的眸色黯了黯。

 

“草民王嘉尔叩见陛下,陛下……”王嘉尔俯下身去,还未把冠冕堂皇的话说完,就被金有谦不耐烦的打断了。

 

“行了,寡人喜欢你的长相,宫里那么大,你选个喜欢的地方住下吧。”

 

金有谦甩着袖子离开,留王嘉尔一个人跪在殿中,一跪就跪到了月上中天,王嘉尔小心翼翼的给自己已经没什么知觉的腿按摩,脑海里却回想起小时候也被爹爹罚跪在祠堂,那个时候至少还有软软的蒲垫和段宜恩,如今自己跪在昏暗的宫殿里,身边连个小宫人都看不见,静的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刚听到金有谦说要自己在宫里住下的时候,王嘉尔眼前一黑,吓得冷汗都出来了,好不容易缓过神就开始思索怎么逃出去,想到自己一路坐马车进来的,怕是刚刚摸出宫门就会被巡逻的禁军当刺客给砍了。见逃出无望,王嘉尔一边摸着膝盖一边想念着段宜恩。

 

“小手都给你摸了,你为什么不来救我。”

 

委屈了一阵以后,王嘉尔又开始想,“你可千万别来啊,你来了要是被那个莫名其妙的皇帝给杀了就不好了。”

 

跪久了又着实想段宜恩,“臭段宜恩,我都被人抓到宫里来了,你也不来救我。”

 

宫内的金有谦正在熬夜批着奏章,宫外的段宜恩骑在马上思考闯宫的可能性,正跪着王嘉尔哭唧唧的想着自己的心上人。

 

金有谦批完奏折,听宫人禀报说王嘉尔还不发一言的跪在乾元殿里,摸了摸下巴,“那就请王少爷住汀兰水榭吧,他不讨要饮食,就不用给他。”

 

王嘉尔被关在汀兰水榭三天,滴水未进,第四天终于撑不住发起了低烧。等到宫人来报时,王嘉尔已经有点半昏迷了。

 

金有谦看着眼前躺在床上瘦了许多的王嘉尔,明明烧红了脸却还睁着眼睛瞪着自己。被讨厌了的金有谦摸了摸下巴,“段宜恩你知道吧,段老将军的独子,你进宫几天他就在宫外跪了几天了,你爹也病倒了不上朝,有这么多人喜欢你,真好。”

 

王嘉尔的双眼马上雾气弥漫,金有谦接过宫人递上来的温粥,“先喝两口粥好不好,喝完了就喝药。”

 

王嘉尔抿紧了嘴不肯喝,金有谦有一万种方法让王嘉尔喝粥,最后还是选了最温和的,“病好了就放你回去。”

 

看着王嘉尔小口小口的咽着白粥,金有谦神思恍惚了起来。

 

多年前自己还是北疆的谦王的时候,也有这么一个眼睛大大的少年背着竹篓站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的开口,“你受伤了吗?”

 

自己是不受宠的小皇子,还没成年就早早被封王然后扔到了贫瘠的封地上,是这个叫斑斑的少年教会了自己北语,然后才能跟当地的部族交好。每一个被仇恨侵蚀的夜晚,都会有一个瘦弱的身影陪在自己身边,说着笑话逗自己开心。

 

如果最后夏氏的死士没有射出那一箭,这个世上也是会有人很爱自己的。

 

淬了毒的箭一箭穿心,斑斑只来得及喊出一声“有谦……”就缓缓地倒在了自己的怀里。

 

从此自己的世界就暗了。

 

“我喝完了,该喝药了。”王嘉尔出声唤醒陷入了回忆中的金有谦,“我喝完这碗药,你能不能派人去给宫门口的段宜恩传话,说我很好,让他回去休息。”

 

金有谦挥了挥手,“都听到了吗,他把这碗药喝完,就去宫门口传话。”然后站起身来,离开了汀兰水榭。

 

还以为自己找到了光,却是一盏只为别人亮的灯。

 

等王嘉尔好全,已是七天后了。

 

金有谦见到王嘉尔遣人送来的纸条,只是淡淡地说知道了,就派人送王嘉尔出了宫。

 

王嘉尔回到家,先去跟自己的父母请了安,王夫人拉着王嘉尔的手落了泪,说了好一会儿话,最后说道,宜恩已经十多天没有去军营里报道了,七天前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听风阁里,连自己去都不给开门。

 

王嘉尔听的揪心,匆匆赶去听风阁。

 

“宜恩……”王嘉尔重重的敲着门,门里却是半声响动也无,王嘉尔正急的六神无主的时候,门被打开了,门里站着的是已经瘦脱了形的段宜恩,原本合身的衣服松松垮垮的挂在他身上,微微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王嘉尔心如刀割,一把抱住段宜恩,细密的吻落在了段宜恩的脸上,“宜恩,宜恩,是我,我回来了。”

 

段宜恩忍不住落了泪,闭上眼不管不顾的吻了下去,滚烫的眼泪和冰冷的唇瓣刺激的王嘉尔浑身发麻,眼泪落进嘴里咸涩的感觉也逼出了自己的眼泪,他轻轻的推了推段宜恩,“宜恩,睁开眼看看我,我回来了。”

 

略带哭腔的沙哑嗓音终于让十多天来失魂落魄的段宜恩清醒过来,段宜恩抬手紧紧搂住王嘉尔,紧的王嘉尔渐渐有些喘不过气,“嘉尔……”。

 

好不容易哄好了段宜恩乖乖吃饭睡觉,王嘉尔却被接下来黏人的有些过分的段宜恩磨得有些头疼,“段宜恩!快出去!”。

 

已经吃过饭刮过胡子变得稍微精神点的段宜恩默默的扒着浴桶的边缘,光裸着的王嘉尔隔着一层雾气都能看见段宜恩眼里的可怜巴巴,“不可以,快出去,我洗完就出来。”

 

“以前我们不是也一起洗过么。”

 

“那时候天真无邪……”

 

“我对你,从来都是天真有邪。”段宜恩这么说着,抬起一脚跨进了浴桶。

 

 

 

 

 

 

——END

我现在只想说BE什么的都抛到脑后吧

我就是写不出BE了

古风告一段落啊

接下来可能会写个现代的伉俪文

Emmmmm

以上

如果喜欢的话可以给我一个小心心吗

 ღ( ´・ᴗ・` )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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